第77章 有的治吗_公子难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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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的治吗

  薛晏荣正瞧着手里的账簿,算盘珠子还没拨拉几下,眼睛就被身后的调皮鬼蒙住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饶是除了蒋幼清还没有第二个敢这么大胆,在自己瞧账的时候捣乱。

  “你猜我是谁?”鬼灵精的小姑娘故意压低了嗓门儿。

  可光压低嗓门儿有什么用?就她身上的味道,能骗的了谁?

  薛晏荣勾起嘴角,也不答她,反手从身后就把人捞了过来,抱在怀中。

  蒋幼清眼见的把戏被拆穿,只好老实的坐在她的腿上,纤细葱白的指尖戳了戳这不解风情的家伙――

  “没意思。”

  “什么时候醒的?”薛晏荣的手护在小姑娘的细腰上。

  “早就醒了,一睁眼你就不在,等了半天也不见你过来。”

  蒋幼清自然而然的就环住了薛晏荣的脖颈,嘟起小嘴,带着些埋怨“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起来?”

  “钱庄子里的账送来了,我又不能拖着不看,再说了,你睡的那么香,小猪一样的,万一一觉睡到晌午,那怎么办啊?”

  “你还说!”小姑娘抬手在这人的肩头上捶了一把,咬着一口小白牙,恨恨的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起不来,昨夜里是谁?!我――我都说不要了,还不依不饶的折腾,我能起得来就鬼了。”

  明明是嗔怪的话,可说着说着竟然把自己给说脸红了,不过这事倒也奇怪,两人都是闹腾到大半夜才睡的,怎么她的精力就这么充沛,自己却――

  难不成她背着自己偷吃什么大补丹了?

  蒋幼清脸红害羞的不得了,可瞧着她精神抖擞的又来气,一个没忍住小脾气就上来了,凑过去一口咬在了这人的耳朵上――

  “再敢那样你试试。”

  小姑娘的牙口真好,这一嘴下去,是丁点儿劲儿都没省,疼的薛晏荣脸都揪起来了。

  好家伙,这是全都怪在自己头上了?

  昨夜里也不知道是谁,一边抖着身子,一边还夹着自己的胳膊不放?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这要是当面说出口,恐怕小姑娘得跟自己翻脸了。

  看着被自己咬红的耳朵,蒋幼清不但不心疼,反而笑的眉眼得意。

  亮晶晶的眸子,像是盛了一舀水,盈盈波光中自带楚楚妩媚,不由得让薛晏荣想到了昨夜的春意,心底的劲儿猛的就被勾了起来,手上的力道顿时也就紧了,下一刻人也跟着凑了过去。

  “嗯――”

  眼瞧着这人发直的目光,凑过来的呼吸炙热的烤人,小姑娘吓坏了,连忙将胳膊横亘在两人中间,身子用力往后退――

  “你、你别乱来――”

  “我不乱来,我就亲一下。”薛晏荣一只手勒着蒋幼清的腰,一手箍着她的后脑勺。

  亲一下?蒋幼清信她才是傻子呢,这人嘴里哪有实话,自己都上多少次当了?每回都说亲一下,抱一下,可最后――全是骗人的。

  “二爷――”

  姚十初的声音忽的在门外响起,蒋幼清趁着薛晏荣分神儿的空档,赶忙在她腰上拧了一把――

  又痒又疼的,薛晏荣才松了手,等再想去抓那人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跑到门前,忙不迭的将姚十初唤了进来――

  “二爷在呢,你快进来吧。”

  姚十初哪知道自家主子方才险些‘兽性大发’,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估计就是另外一个画面了。

  薛晏荣难得有没得手的时候,可这会儿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那成自己可真成‘禽兽’了。

  再瞧瞧那个跟自己‘斗智斗勇’的,满眼的促狭――好吧,暂且让你赢一次,晚上我就讨回来。

  “什么事啊?”薛晏荣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除了耳朵还红着,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不得不说,‘厚脸皮’这个事情有时候还真得分人。

  “宋郎中来了。”姚十初回道。

  “宋郎中?”蒋幼清顿了顿,扭过头去“是不是那个宋孟琮呀?”

  “就是他。”姚十初点了点头。

  “怎么,你也知道他?”薛晏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蒋幼清眼睛睁的老大,一副惊诧的模样――

  “谁还能不知道他呀?起死回生的事情都在京里传开来,不过,他怎么会来?这个时候该在本善堂坐诊才是。”

  “我让他来的。”薛晏荣信步走去,对着姚十初点了点头“让他等着,我马上过去。”

  “是。”

  待姚十初离开后,蒋幼清抬眼的瞧着薛晏荣,露出担忧的神情――

  “你身子不舒服吗?”

  薛晏荣见小姑娘误会了,连忙同她解释道――

  “不是给我瞧,是给婉颂姨娘瞧。”

  蒋幼清愣了一下,自打上回天师做法后,已经好久没见过婉颂姨娘了,她几乎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一来她本就对婉颂不熟悉,拢共算起来也只见过那一面,二来婉颂病的时日太长,鲁氏嫌她疯跑丢人,便命人将碧月轩又重新加了固,建的与囚牢没两样儿,如今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薛晏荣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哎――”

  “怎么了?”

  蒋幼清拉了拉这人的胳膊――

  “我跟你一起去。”

  薛晏荣瞧着她,似是有些犹豫――

  “你,你不怕?”

  “怕什么?”蒋幼清忍不住的叹了声气“婉颂姨娘也是可怜人,若是我丢了孩子,恐怕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说着又晃了晃薛晏荣的胳膊――

  “走吧。”

  “披件斗篷吧。”薛晏荣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大氅,裹在这人的身上“这几日风大,碧月轩离得又远,莫要受着风了。”

  “那你呢?”

  薛晏荣就知道她要问,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往自己的衣襟里探去――

  “哎,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薛晏荣瞧她红了脸,就知道这人又乱想了“我就是想你瞧瞧袄子里的貂毛,跟你说一声衣裳厚,我不冷。”

  说完又勾了勾这人的小下巴,那眼神满是打趣跟不怀好意。

  蒋幼清还能瞧不出这人的坏心思,还不是她总不老实,不然自己也不能防贼似的防她,扬手拍了下――

  “笑什么,还走不走了。”

  “呵呵――”薛晏荣的笑声从喉咙里低低的发出。

  不得不说宋孟琮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年纪轻轻,便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就说他那起死回生的事迹,都已经传遍京城了,彻底打响他自己也打响了本善堂,每日慕名前来的病患络绎不绝,瞧的旁边的同行也跟着眼红不已,大概都在想自己怎么没拣着这么一个宝?

  宋孟琮望着一屋子古董家具,又看了看墙上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这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怕都是要供起来代代相传的宝贝,可放在薛府就成了再普通不过的摆件,再瞧瞧这书架上的书册,不由得呼吸一滞,这、这可都是绝版的孤本啊!

  宋孟琮一向是个书呆子,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对这医书类的典籍,尤其还是绝版孤本,就挪不开眼了,不由得向前移动脚步走了过去――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成。

  只是他还没伸手挨着那书,就被门外的脚步声惊了一跳,赶忙退回原来的位置,垂下头去,满脸的羞意――

  “见过二爷,二少奶奶。”

  “好秀气呀。”蒋幼清忽的出声道。

  薛晏荣则扭过脸去睨了这人一眼。

  蒋幼清赶忙吐了吐舌头。

  “走吧。”

  话罢,三人便朝碧月轩走去。

  深棕色的院门被上了足足三道铁链,周边的院墙被砌的也比寻常的墙头儿要高出两截儿,原本有格子窗的地方也都被堵实封了起来,铜制的铁锁在冬日的乌云下发出人的寒光。

  这与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薛府有着天壤之别,似是被特意分割出来的,与其说这是宅院,不如说这是囚牢。

  “把门锁打开。”薛晏荣发话道。

  “是。”守门的小厮连忙掏出袖中的钥匙,将门打开,铁锁十分沉重,取下的时候,那小厮的身子都不由得往下坠了坠。

  推开院门,一片萧索,枯死的树干,残败的院落,脚下的地砖凹凸不平,院子中央的两具石鼎也被砸的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再往前走去,脚下是摔碎的青瓦,一旁的红柱也斑斑驳驳,像是刀砍的,也像是指甲抓的。

  “这院里怎么都没人呀?”蒋幼清拽着薛晏荣的衣袖问道。

  这哪像姨娘的院子,分明连下人的住所都不如。

  薛晏荣也不常来,因着婉颂神志不清,所以院里的事情都是交给李婆子去打理,自己这都来半天了,也不见李婆子的面儿?

  “人呢!人都去哪了?!”薛晏荣顿时就发了怒。

  说来也怪,她刚喊完,李婆子就从身后冒了出来――

  “二爷来了,哎呦,先前姨娘喊肚子饿,老奴就去了厨房。”

  薛晏荣皱着眉头,李婆子是碧月轩的老人儿,婉颂还没疯的时候,就在这做事,算来也有十几年了。

  “行了,把屋子打开。”

  “哎哎。”

  随即又指了指院子――

  “还有这些,找人都打扫干净,该修的修,该扔的扔。”

  “是是,老奴知道了。”

  屋子门刚推开,一股子冲人的屎臭味就涌了上来,再加上是冬日,天儿冷又烧的火塘,这臭味不由得更加重了――

  而婉颂则被捆着手脚绑在床榻上,头发一缕一缕的黏的都打成了死结。

  “把人给我松开!”

  李婆子摊了摊手――

  “二爷,不能松啊,一松她就到处乱跑,而且不光是乱跑,还拿头撞墙,我们也是怕姨娘伤着自己,没办法才把人绑起来的。”

  “就没个丫鬟能给她梳洗一下吗?”同为女子,蒋幼清瞧着婉颂十分不忍。

  “原先是有个丫鬟伺候的,可那丫鬟老娘死了,回家奔丧去了,这不,姨娘就认准了她,其余谁也不让近身。”

  李婆子为难的扯了扯嘴角“二爷,要不等那丫鬟回来,让她给姨娘洗洗,您再来――”

  薛晏荣转身瞧了宋孟琮一眼,她也不是会难为人的东家,现下这里的确是太脏了――

  “要不回头儿再来?”

  宋孟琮却像是没有闻见异味似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现在就能瞧。”

  说罢便将自己的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脉枕跟针盒。

  步子且慢且轻的走到了床榻边儿,只是他还没有碰到婉颂,婉颂就发狂了似的嚎叫起来,幸好手脚被捆着,不然宋孟琮的脸上就得多上五道血口子。

  平常诊脉瞧病的方法是不行了,不过宋孟琮还有别的法子,只见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根土黄色的香柱,深吸口气后,便屏住了呼吸,待点燃了香柱放在婉颂的面前扇了扇。

  做完全套后,赶忙又将窗子敞开,这才恢复呼吸。

  “你这是?”薛晏荣蹙起眉头。

  “迷香。”宋孟琮说道:“我得给她探脉,可若是一直那样闹腾,这脉就探不了了。”

  “可有副作用?”

  “没有副作用,就是得睡一会儿,约莫一个时辰,正好也能给姨娘擦洗擦洗。”

  宋孟琮边说边将婉颂手腕上绑着的绳子解开,肉皮儿都已经被磨烂了。

  待上了些三七粉包扎后,宋孟琮才正式开始号脉――

  片刻后――

  “怎么样?”

  “姨娘这样多长时间了?”

  “七八年了吧。”

  “那就不是先天的,可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

  薛晏荣抿了抿嘴角,叹道――

  “孩子丢了,从那以后就成了这样,可能治得好?”

  宋孟琮的表情凝重的厉害,半晌后又摇了摇头――

  “陈疾已久,病入心骨,想要完全根治很困难,但我会尽力试一试,不过,也不一定。”旋即,又道:“若是能将孩子找回来,说不好能自愈。”

  “若是能找回来,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宋孟琮深吸了口气――

  “二爷,给我些时间罢,我会尽力的。”

  待回了栖子堂后,薛晏荣便拿出提前备好诊金予他――

  “二爷,不用了。”

  “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

  “我不缺银子,每月四十两,我足够了。”

  宋孟琮瞧了眼桌上的银子,又抬眼朝书架上望去,欲言又止的顿了顿。

  不缺银子?

  薛晏荣奇怪的瞧着她,扭过头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瞧见了架子上的医学典籍,霎时就明白了――

  “你想要哪个,自己去挑罢。”

  “真的?!”

  “真的。”

  宋孟琮惦记了一路,乍的美梦成真,顿时眼睛都亮了,一连将自己瞧中的那三套绝版孤本全都裹进了怀里。

  “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这大概是头一回,薛晏荣见他这么高兴。

  等蒋幼清来到书房时,宋孟琮已经走了,瞧着桌案上的银子,愣了愣――

  “他没拿诊金?”

  “他不要诊金。”

  “不要诊金?那他要什么?”

  “要书。”

  薛晏荣指了指身后的书架,冲着蒋幼清伸出三根手指来――

  “拿了我三套医学典籍。”

  “不要诊金,要书?”蒋幼清笑了笑“还真是个怪人。”

  可不就是个怪人――

  宋孟琮抱着怀里的典籍,就像是抱着个金疙瘩,一旁的小厮要帮他,他都不让,非得自己抱着才安心,三套书又厚又重愣是把他的脸都给挡住了,只能靠着感觉往前走。

  这不――就跟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书全掉在了地上。

  “哎!我的书!”

  宋孟琮恨不得此刻摔的是自己,蹲下身去又是心急又是心疼将书上的尘土拂去――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啊?!”

  “哎!你怎么说话的?!”锦绣一听立马就不愿意了“我还没怪你冲撞到我家小姐呢?!你反倒先喊起来了!”

  “算了,也是我方才走的急。”薛音涵瞧着那人,轻声道:“你这书没摔坏吧?不然我赔你。”

  宋孟琮拾起地上的书,一本本的掸干净,重新又抱在了怀里,垂着头,闷着声音――

  “不用了。”

  随即便快步离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呀?!”锦绣气道:“真是书呆子一个!”

  刚到栖子堂,蒋幼清就迫不及待的拉过薛音涵话起了体己,可还没说道两句,就瞧见一旁的锦绣气鼓鼓的蹙着眉――

  “今儿这是怎么了?难得见锦绣这般恼怒的模样呢?快说说,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儿。”

  “还不是我家姑娘――”

  “锦绣,别乱说话。”

  “姑娘,您就是心太好,这有什么可瞒的。”随即便告起状来“方才再来的路上遇见个书呆子,捧着那么高的一摞书,脸都挡的死死的,自己看不清来路不说,直直的跟我家姑娘撞上,结果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跳起瞪眼睛了,这要不是姑娘拦着,我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蒋幼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就反应过来――

  “那人是不是挺瘦挺白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挺白的。”

  蒋幼清忽的就笑出声来――

  “锦绣啊,那你可真别怪他了,那人还真是个书呆子。”

  薛音涵眨了眨眼――

  “嫂嫂,你知道他?”

  “不仅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就是你二哥哥请来本善堂的坐诊郎中,之前起死回生妙手的就是他。”

  “竟然是他?我还以为是个――”

  “是个长须厚髯,老气横秋的,之前我也是这样以为,今儿一瞧见,才知道居然这般秀气的。”

  “好端端怎么请郎中来?”

  “你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我心里就难受。”蒋幼清拉过薛音涵的手,深叹了口气“给婉颂姨娘过来瞧病的,你是没看见那场景,手脚全被捆着,屎尿都糊在身上,简直快不像人样儿了。”

  这惨状光是说出口,就已经这般难受――

  “那他怎么说?可能治得好?。”

  “难,除非能让音娩回来。”

  让音娩回来,只怕比治好婉颂还难――

  薛音涵伤感道:“这府里也只有二哥哥还记着婉颂姨娘了。”

  瞧着薛音涵如此伤感,蒋幼清赶忙又将话题岔开――

  “我新得了些绢帕,不如你帮我瞧瞧,看绣些什么好,我自个儿总拿不定主意,问你二哥哥,就两个字都行,根本就是白问。”

  话罢,就拉着薛音涵去了里屋。

  作者有话说:

  先发了,有什么的明天再改

  夫人买了小鱼干跟煎饼,说明天把小鱼干用小米椒炒一下给我卷煎饼吃,在抖音里跟一个阿姨学的,好期待

  感谢大家的减肥提醒,我会改一下饮食习惯,做到少食多餐感谢在2022-03-2523:23:21~2022-03-2700:53: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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