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碎镜
白蓝色色调的客房中，姜毅晨和周玲坐在床上皆是纹丝不动。
与后者有些紧张的心理相比起来，姜毅晨更多地却是疑惑，这是他的家，但他总觉得自己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抱歉，我走神了。”
他突然意识到旁边的周玲正无措地埋着脑袋坐在他身边，他有些歉疚地说道，同时在内心提醒着自己不能这么对待周玲。
“没事啦，刚才听三爷爷说你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吗？”
晕倒了？原来自己是晕倒了吗，怪不得总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乱。
“没事了，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就是挺想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家规矩多，所以今天三爷爷才带你过来找我，你不会…生气吧？”
周玲握住姜毅晨的手，相比于上次的试探，这一次明显要主动的多。
接下来的气氛略微缓和了许多，两人毕竟从小长到大，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聊着聊着，姜毅晨也把先前的一些胡思乱想抛诸脑后，他看着面前的周玲，眼神柔和。
“咕。”
“有些饿了…”
周玲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肚子，姜毅晨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起身向厨房走去。
“不用了吧，叫人做一份菜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周玲还是跟着姜毅晨身后来到了厨房，虽然是客房，但一应用具皆是齐全，虽然姜家只是将它作为摆设，可看姜毅晨挽起袖子切菜烧油的架势，简直熟练地不像话。
“一个菜就够了。”
周玲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上来看着锅里的食材，不过下一刻等到热油崩裂之时就有些害怕地缩在姜毅晨身后，而后将头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环在姜毅晨腰间。
“先回去坐着，要炒菜了，你这样我没办法的。”
周玲哦了一声，用脑门在姜毅晨后背上钻了钻，而后坐在饭厅椅子上用手撑住下巴看着炒菜的姜毅晨。
几分钟之后，姜毅晨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而后将碗筷递给了周玲。
“好香啊。”
“小心烫，慢一点。”
周玲点了点头，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她夹着菜试了一口，而后双眼放光。
“三爷爷骗人，还说你不会做菜。”
周玲的胃口确实比较小，在饿的肚子叫的情况下也仅仅只是吃了几筷子，而后就不再吃了。
“只是没机会在家里做。”
姜毅晨无奈说道，诚然，以他的身份，老者更情愿他把时间用在修炼体术上。
“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话刚出口周玲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而这个问题却是让姜毅晨也有些疑惑，对啊，自己除了回家就在启源者总部，家里有佣人，启源者总部有食堂，那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亦或是说，自己为什么要学会做菜？
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不提这个了，我嫁过来之后…需不需要做些什么啊？”
说到嫁过来之后，周玲不觉脸蛋微红，虽说两人算是发小，可这般话让一个女孩说出来，倒是实在有些为难她，故而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作为周家的小女儿，也是周家的唯一女孩，周玲从小所受到的宠爱可谓是无与伦比，虽然说不上是娇生惯养，但毕竟也是养尊处优。
“我会啊。”
姜毅晨笑着说道，显然对周玲所提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他作为姜家这一脉的独生子，虽说爷爷对他的管教极严，但对于这个孙媳妇绝对是会比对他疼爱得多。
“可是你事情那么多，三爷爷说你现在晋升为铂金级启源者了，婚后待不到一周就要走。”
周玲有些委屈地撅嘴，虽然心里理解，但是总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铂金级启源者吗？
姜毅晨皱了皱眉，他从来都不是对所谓的等级抱有执念的人，黄金级铂金级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为什么听到自己晋升成为铂金级启源者之后，他会有一丝激动和紧张？
“我以后尽量少接任务，多陪陪你。”
姜毅晨起身，由原本的相对而坐变成坐在周玲身旁，周玲将头靠在姜毅晨的肩膀上后嗯了一声。
“小心一点，听说铂金级任务很难。”
“会的，放心。”
“希望别遇见那种刚评级完就给你塞过来的新人启源者，什么都不会还要你照顾。”
“新人…启源者。”
姜毅晨低声喃喃道，紧接着他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就像是在河中突然出现的鱼一样，就在你想要伸手抓住它时，它却已然顺着河流飘往深处，消失不见。
“怎么了？”
周玲听到他低声喃喃自语后，抬头看着姜毅晨，问道。
“没什么，可能真的有些恍惚。”
姜毅晨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天就要结婚了，他今天却是状态百出，若非周玲和他从小玩到大都很熟悉的话，换成别人可能多少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
“对不起。”
姜毅晨动作轻柔地将周玲抱在怀里，周玲先是难以置信一般睁大了双眼，而后伸手轻轻搭在姜毅晨的后背上，唯恐自己力道再大一点就使得姜毅晨松开自己。
良久，姜毅晨才松开了怀里的周玲，看着周玲眼眶通红后有些紧张地蹲下身仰头看着她。
“是不是太用力了？”
周玲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摇着头，姜毅晨递给她的纸巾她也只是草草擦了下就握在手中，她低着头没有去看姜毅晨，只是嚅嗫着自顾自地说着话。
“不用说对不起的。”
“我知道你还喜欢她…没关系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而对我这么好，我不怪你的…”
姜毅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周玲，这丫头又在说什么胡话啊，他喜欢谁？
“如果…如果你真忘不了何柠姐姐，我会很像她的，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作她的替代品。”
几乎是抽泣语调所说出来的话让姜毅晨瞬间愣住，他甚至顾不得去安慰周玲，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何柠这两个字。
“呼。”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站起身。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怪不得自己听到爷爷说玲儿两个字时他觉得十分熟悉。
怪不得自己疑惑究竟为什么会学会做饭以及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怪不得周玲提起所谓的新人启源者时自己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小玲，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姜毅晨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而后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这一切。”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要去验证一件事，他早就觉得莫名其妙而又想不起来的一件事。
“你去哪？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现在一走了之，别人怎么看我？”
姜毅晨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没有转身。
“对不起，但还好，这只是幻境。”
“谢谢你，至少在现实中，我不会伤害到你。”
他一把扭开房门把手，而房门之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怒视着他。
“畜牲，你是想要让家族蒙羞吗？”
饶是知晓这是幻境，但是当看到眼前的老者时，他仍旧是有些犯怂地退了两步。
“对不起了，爷爷。”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在老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猛地挥拳直击老者面部。
“砰！”
如镜面破碎的声音在离老者尚不到半寸的距离乍响开来，他看着眼前的老者如镜面支离破碎，又看着身后的周玲宛如雕塑一般被定格后，肌体强化瞬间作用于右手金刃利爪之上，他怒吼一声，对着身前空间狠狠划下！
整个空间支离破碎，如蜘蛛网密布一般不断坠落，眼前的世界如无数玻璃砸在地上，响声一片。
“真的很抱歉，何柠小姐。”
姜家主殿大厅，姜毅晨的爷爷对何柠摇头说道。
“麻烦您，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何柠再度恳求道，她只记得自己还沉浸在姜毅晨晋升为铂金级启源者的喜悦之中，而下一刻，姜毅晨与周家小女儿周玲的消息就传到了她的耳中，再加上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姜毅晨，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姜家。
“如果你作为小晨的朋友来参加婚礼，我们很高兴，但你若是抱有其他目的的话，请恕我们无礼。”
老者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男子从老者两旁走了出来，他们走到何柠身前，侧过身子给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爷爷，我来解决吧。”
就在何柠想要硬闯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还不等何柠感到高兴，看着姜毅晨带着笑意牵着身旁女子的手却是让她感到一阵大脑空白。
“好。”
看到牵着周玲出现的姜毅晨，老者满意地说道，他挥了挥手，和两名黑衣人一起走出主殿，只留下了姜毅晨和周玲以及何柠三人。
“真没想到你脸皮居然这么厚，说吧，多少钱？”
姜毅晨瞥了一眼何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什么？”
何柠不可置信地问道，她是厚着脸皮想跑来验证一下事情的真相，也想问问姜毅晨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听不懂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觉得你和我的玲儿有可比性吗？要不是你的源术对我晋升铂金级启源者颇有帮助，我实在是不想再看你一眼。”
“你现在找过来，不就是想要钱吗？”
“你如果有什么隐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姜毅晨邪笑一声，那原本拉着周玲的手松开后，他用手肘抵在周玲的背上，接着微微用力，使得自己与周玲的身躯贴在一起，而后低头吻住了周玲的嘴唇。
看到两人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而忘情拥吻的场面后，何柠只觉得内心都已经凉透了，她那些所谓的为姜毅晨所找的理由在此刻竟是如此苍白。
“真是可怕的意志力啊，随便一个细枝末节就能被他看出破绽…”
西装男子摩挲着下巴看着屏幕前一爪划碎幻境的姜毅晨，不由感叹道。
“若非源术普通，他也早与姜柏宇一样评为铂金级了，不过真没想到他的第二阶段如此强大，看来今年的名单上，姜家又要多一个年轻后辈了。”
“这小子比姜柏宇厉害多了。”
西装男子反驳道，牧玉明摇了摇头，不过并未插嘴，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要比努力重要得多。
“但这个小姑娘似乎不太妙…嗯？还能这样吗，有意思。”
原本说完前半句话有些皱眉的西装男子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后有些失态地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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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后者有些紧张的心理相比起来，姜毅晨更多地却是疑惑，这是他的家，但他总觉得自己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抱歉，我走神了。”
他突然意识到旁边的周玲正无措地埋着脑袋坐在他身边，他有些歉疚地说道，同时在内心提醒着自己不能这么对待周玲。
“没事啦，刚才听三爷爷说你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吗？”
晕倒了？原来自己是晕倒了吗，怪不得总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乱。
“没事了，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就是挺想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家规矩多，所以今天三爷爷才带你过来找我，你不会…生气吧？”
周玲握住姜毅晨的手，相比于上次的试探，这一次明显要主动的多。
接下来的气氛略微缓和了许多，两人毕竟从小长到大，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聊着聊着，姜毅晨也把先前的一些胡思乱想抛诸脑后，他看着面前的周玲，眼神柔和。
“咕。”
“有些饿了…”
周玲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肚子，姜毅晨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起身向厨房走去。
“不用了吧，叫人做一份菜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周玲还是跟着姜毅晨身后来到了厨房，虽然是客房，但一应用具皆是齐全，虽然姜家只是将它作为摆设，可看姜毅晨挽起袖子切菜烧油的架势，简直熟练地不像话。
“一个菜就够了。”
周玲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上来看着锅里的食材，不过下一刻等到热油崩裂之时就有些害怕地缩在姜毅晨身后，而后将头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环在姜毅晨腰间。
“先回去坐着，要炒菜了，你这样我没办法的。”
周玲哦了一声，用脑门在姜毅晨后背上钻了钻，而后坐在饭厅椅子上用手撑住下巴看着炒菜的姜毅晨。
几分钟之后，姜毅晨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而后将碗筷递给了周玲。
“好香啊。”
“小心烫，慢一点。”
周玲点了点头，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她夹着菜试了一口，而后双眼放光。
“三爷爷骗人，还说你不会做菜。”
周玲的胃口确实比较小，在饿的肚子叫的情况下也仅仅只是吃了几筷子，而后就不再吃了。
“只是没机会在家里做。”
姜毅晨无奈说道，诚然，以他的身份，老者更情愿他把时间用在修炼体术上。
“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话刚出口周玲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而这个问题却是让姜毅晨也有些疑惑，对啊，自己除了回家就在启源者总部，家里有佣人，启源者总部有食堂，那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亦或是说，自己为什么要学会做菜？
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不提这个了，我嫁过来之后…需不需要做些什么啊？”
说到嫁过来之后，周玲不觉脸蛋微红，虽说两人算是发小，可这般话让一个女孩说出来，倒是实在有些为难她，故而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作为周家的小女儿，也是周家的唯一女孩，周玲从小所受到的宠爱可谓是无与伦比，虽然说不上是娇生惯养，但毕竟也是养尊处优。
“我会啊。”
姜毅晨笑着说道，显然对周玲所提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他作为姜家这一脉的独生子，虽说爷爷对他的管教极严，但对于这个孙媳妇绝对是会比对他疼爱得多。
“可是你事情那么多，三爷爷说你现在晋升为铂金级启源者了，婚后待不到一周就要走。”
周玲有些委屈地撅嘴，虽然心里理解，但是总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铂金级启源者吗？
姜毅晨皱了皱眉，他从来都不是对所谓的等级抱有执念的人，黄金级铂金级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为什么听到自己晋升成为铂金级启源者之后，他会有一丝激动和紧张？
“我以后尽量少接任务，多陪陪你。”
姜毅晨起身，由原本的相对而坐变成坐在周玲身旁，周玲将头靠在姜毅晨的肩膀上后嗯了一声。
“小心一点，听说铂金级任务很难。”
“会的，放心。”
“希望别遇见那种刚评级完就给你塞过来的新人启源者，什么都不会还要你照顾。”
“新人…启源者。”
姜毅晨低声喃喃道，紧接着他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就像是在河中突然出现的鱼一样，就在你想要伸手抓住它时，它却已然顺着河流飘往深处，消失不见。
“怎么了？”
周玲听到他低声喃喃自语后，抬头看着姜毅晨，问道。
“没什么，可能真的有些恍惚。”
姜毅晨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天就要结婚了，他今天却是状态百出，若非周玲和他从小玩到大都很熟悉的话，换成别人可能多少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
“对不起。”
姜毅晨动作轻柔地将周玲抱在怀里，周玲先是难以置信一般睁大了双眼，而后伸手轻轻搭在姜毅晨的后背上，唯恐自己力道再大一点就使得姜毅晨松开自己。
良久，姜毅晨才松开了怀里的周玲，看着周玲眼眶通红后有些紧张地蹲下身仰头看着她。
“是不是太用力了？”
周玲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摇着头，姜毅晨递给她的纸巾她也只是草草擦了下就握在手中，她低着头没有去看姜毅晨，只是嚅嗫着自顾自地说着话。
“不用说对不起的。”
“我知道你还喜欢她…没关系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而对我这么好，我不怪你的…”
姜毅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周玲，这丫头又在说什么胡话啊，他喜欢谁？
“如果…如果你真忘不了何柠姐姐，我会很像她的，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作她的替代品。”
几乎是抽泣语调所说出来的话让姜毅晨瞬间愣住，他甚至顾不得去安慰周玲，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何柠这两个字。
“呼。”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站起身。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怪不得自己听到爷爷说玲儿两个字时他觉得十分熟悉。
怪不得自己疑惑究竟为什么会学会做饭以及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怪不得周玲提起所谓的新人启源者时自己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小玲，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姜毅晨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而后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这一切。”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要去验证一件事，他早就觉得莫名其妙而又想不起来的一件事。
“你去哪？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现在一走了之，别人怎么看我？”
姜毅晨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没有转身。
“对不起，但还好，这只是幻境。”
“谢谢你，至少在现实中，我不会伤害到你。”
他一把扭开房门把手，而房门之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怒视着他。
“畜牲，你是想要让家族蒙羞吗？”
饶是知晓这是幻境，但是当看到眼前的老者时，他仍旧是有些犯怂地退了两步。
“对不起了，爷爷。”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在老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猛地挥拳直击老者面部。
“砰！”
如镜面破碎的声音在离老者尚不到半寸的距离乍响开来，他看着眼前的老者如镜面支离破碎，又看着身后的周玲宛如雕塑一般被定格后，肌体强化瞬间作用于右手金刃利爪之上，他怒吼一声，对着身前空间狠狠划下！
整个空间支离破碎，如蜘蛛网密布一般不断坠落，眼前的世界如无数玻璃砸在地上，响声一片。
“真的很抱歉，何柠小姐。”
姜家主殿大厅，姜毅晨的爷爷对何柠摇头说道。
“麻烦您，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何柠再度恳求道，她只记得自己还沉浸在姜毅晨晋升为铂金级启源者的喜悦之中，而下一刻，姜毅晨与周家小女儿周玲的消息就传到了她的耳中，再加上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姜毅晨，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姜家。
“如果你作为小晨的朋友来参加婚礼，我们很高兴，但你若是抱有其他目的的话，请恕我们无礼。”
老者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男子从老者两旁走了出来，他们走到何柠身前，侧过身子给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爷爷，我来解决吧。”
就在何柠想要硬闯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还不等何柠感到高兴，看着姜毅晨带着笑意牵着身旁女子的手却是让她感到一阵大脑空白。
“好。”
看到牵着周玲出现的姜毅晨，老者满意地说道，他挥了挥手，和两名黑衣人一起走出主殿，只留下了姜毅晨和周玲以及何柠三人。
“真没想到你脸皮居然这么厚，说吧，多少钱？”
姜毅晨瞥了一眼何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什么？”
何柠不可置信地问道，她是厚着脸皮想跑来验证一下事情的真相，也想问问姜毅晨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听不懂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觉得你和我的玲儿有可比性吗？要不是你的源术对我晋升铂金级启源者颇有帮助，我实在是不想再看你一眼。”
“你现在找过来，不就是想要钱吗？”
“你如果有什么隐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姜毅晨邪笑一声，那原本拉着周玲的手松开后，他用手肘抵在周玲的背上，接着微微用力，使得自己与周玲的身躯贴在一起，而后低头吻住了周玲的嘴唇。
看到两人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而忘情拥吻的场面后，何柠只觉得内心都已经凉透了，她那些所谓的为姜毅晨所找的理由在此刻竟是如此苍白。
“真是可怕的意志力啊，随便一个细枝末节就能被他看出破绽…”
西装男子摩挲着下巴看着屏幕前一爪划碎幻境的姜毅晨，不由感叹道。
“若非源术普通，他也早与姜柏宇一样评为铂金级了，不过真没想到他的第二阶段如此强大，看来今年的名单上，姜家又要多一个年轻后辈了。”
“这小子比姜柏宇厉害多了。”
西装男子反驳道，牧玉明摇了摇头，不过并未插嘴，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要比努力重要得多。
“但这个小姑娘似乎不太妙…嗯？还能这样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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