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那道目光
凌晨三点。
青春公寓八栋的天台上，一位少女静静的站在围栏的边缘，凝视着前方。在月光之下，她仿若透明的精灵，雪白的长发与肌肤都是那么的无暇。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似乎是有些不合码，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肩头，衬衫的长度遮住了她的热裤，一双笔直的长腿赤裸着踩着冰凉的地面上。
一个带着帽子穿风衣的男人从她身后出现，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地上很脏，怎么不穿鞋子？”
“不想穿。”女孩丝毫不会男人的突然出现而动容，那张堪比最精致的瓷娃娃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流露，她就好似断了线的木偶除了嘴部能够一开一合其余的地方全部都会动。
男人手中提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慢慢的蹲下身子，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一手抓起女孩的小脚，细心的为她将脚底板上的灰尘擦去，再为她穿好鞋子，先是左脚，再是右脚。做完这一切后男人站起身来，而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低头看他哪怕一眼，他做完之后她也没有道谢。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男人说道。
“嗯。”
“你也观察了他一个月。”男人继续说：“可是你还没有完成任务。”
“嗯。”
男人伸出手想要拍拍女孩的肩膀，但是想到自己刚才手碰触到了不少的灰尘，于是将手顺势收回口袋之中。“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们可以换人来，没必要冒险。你观察了这么久还没有动手想必也是觉得没有赢过他的机会是吗？”
“是的。”女孩说道，她的声音正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透明冰冷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就放弃这个任务，组织会派遣更加强大的人来。”
女孩终于有了一丝抗拒的情绪，她说道：“我会动手的，不用换人。”
“比起所谓的任务，你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男人说的很真诚，但是女孩却没有赞同的意思，好似自己的生命对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男人将女孩没有听他说话，于是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的联系吗？”
“其实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个始终观察着你的人。”男人说，“而观察者在观察被观察者的长久时间中，一直都是独自存在着，处于自我勘测的世界之中，是孤独的存在，于是被观察者就是他唯一能够甩脱孤独的途径。所以观察者总是会对被观察者产生一定的感情。”
“这就好比……如果你长久的看着一只蚂蚁，看着它如何寻找食物，如何和同伴交流，如何在各种不利的条件之中生存，那么渐渐的你也就不会忍心伤害那只蚂蚁，甚至当你看到别的蚂蚁欺负它的时候，你会碾死别的蚂蚁。这种感情，就是观察者的感情。”
“我是怕你对目标观察了太久，也如同看蚂蚁的人那样，渐渐的产生那种感情。”男人说。
那孩子表情一凝，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男人。
“我说对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说对了。”
“说的及时吗？”
“及时。”
“那么能下手了？”
“能。”
在女孩还未被这种感情缠住之前，男人提醒了她身为杀手的身份。而身为杀手的女孩，则瞬速的斩断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定位了两人之间是目标与杀手的关系，而不是看蚂蚁的人与蚂蚁。
林飞从来都不是蚂蚁。
所以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冰凉的目光，从一个月前开始，那道目光就一直跟着他，让他觉得不安，因为从那道目光之中林飞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死亡的威胁。能够威胁到林飞生命的人，如果一直处于暗处不愿意主动暴露出来，那么即便是林飞也不可能轻易的将其找出来。
他能够做的就是时刻的提防着，为此他在房子的许多不显眼的地方，花盆里，玄关的鞋柜内，浴室洗衣机的下方都摆放了灵石，形成了一个防御阵法。
“究竟是什么人……”林飞朝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却能够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漆黑的天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
……
清晨，这是林飞第一次起床的时候发现林雨和薛小虞已经起床。当林飞盯着一头杂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推开卫生间的大门时，看到的是两个女孩子正在洗漱的欢乐画面。
再漂亮可爱的女孩，起床之后也难免睡出一个可笑的模样。林飞匆忙的从卫生间退出，“你们两个快点，我要上厕所了。”
“嘛，师傅我们一起用卫生间就是啦。”林雨嘴里还叼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上厕所也要一起吗，快点。”林飞退出卫生间，走到毛依的房间。
林飞交代过林雨，每天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运转功法，吸收涌现毛依的东升紫气，能够吸收多少就是多少。林飞在房间布置的那个阵法不仅有防御的作用，还有聚灵的作用，加上毛依混沌体质吸收一切气息的特质，这个房间的灵气浓度比寻常地方高很多，虽然比不上洞天福地，但是在都市之中能够有这样的浓度已经十分不错了。好在附近没有坟场之类的地方，馄饨体质吸收一切气息，可不是随便说说，紫气也好阴气也罢，全部都是来者不拒，如果附近有坟场的话，那么阴气最终的不会是那个坟场，反而会是这所房子。
自从毛依和林雨薛小虞住在同一间房间后，林飞喊毛依起床的时候就没有进过房间，只是在房门外敲门。而今天林雨和薛小虞已经起床了，他也就不担心看到春光乍泄的画面，放心的走进了几个女孩子的房间内。
看到毛依张大的手脚，不用想也知道三个女孩子是怎么安排睡觉的了，估计林雨和薛小虞都不会愿意和毛依睡，两个情敌宁愿挤在一起，也不愿意总是被毛依睡觉踢被子甩手等动作吵醒。
房间内加入了一张床，剩余的空间不多显得有些拥挤，因为是女生的房间所以有一股清香，林飞不知道这股香味到底是从何而散发出来，难不成年轻的女孩子身体真的会散发好闻的味道来吗？
尽管经过了林雨的吸取，但是房间内的紫气依旧缭绕着，林飞都不能够全部吸收的紫气，如果林雨能够全部吸收的话，那他这个师傅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林飞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清晨微凉的空气顿时间蹿了进来，林飞猛吸了好几口气。虽然清晨的空气经过了植物们一夜的呼吸作用，氧气含度并不如下午的时候高，但是几乎所有人还是觉得清晨的空气是最清新的，即便是清楚知道这个原理的林飞，也是这么认为着。
“小毛依，起床了！”林飞轻声说道。
毛依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先从床上坐起身来，她就好似梦游坐起来之后又缓缓的向后倒去。
“喂，不准继续睡觉了！”林飞一把抄在她的身后，将她托起扶正，“坐好，穿好衣服准备洗漱。”
“嗯……哥哥……”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人改变一个习惯，毛依也终于改变了称呼林飞为色狗，或者直呼其名的习惯，按照约定她现在喊林飞哥哥，他们两个在法律上是兄妹。
林飞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帮毛依套上，“不要磨磨蹭蹭的，不然又要迟到了，你昨天晚上究竟几点钟睡的，怎么还一副没醒的样子。”
“十二点……还是十二点半来着的。”毛依随口就说了出来。
“十二点？”林飞惊讶的说道：“我不是十点钟就催你去睡觉了吗？怎么十二点才睡觉。”
毛依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撇了撇嘴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叶潮！他总是发信息给我问这问那的，我和他聊天，聊着聊着就十二点了啊。”
不久前林飞给毛依买了一个手机，这倒不是毛依自己要求的，而是林飞觉得这样一来容易联系一些。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晚上睡觉的时间玩手机，这一点让林飞有些气愤，睡在床上玩手机影响睡眠时间不说，还对视力有很大的影响，林飞可不想毛依在自己手中变成一个要带眼镜的四眼小萝莉。
“以后睡觉的时候手机不准拿在身上知道吗？”林飞详怒的说道：“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毛依吐了吐舌头，知道林飞是为她好，但是被林飞这样严肃的对待她也得摆出一副强势的模样来，“哼，知道啦，不带就不带。”
林飞脸色柔和了一些，进行着每天早上的惯例，揉着毛依的头发说道：“好了，我先过去洗漱了，你快点穿好衣服出来，不然等下早餐都被吃光了，你就只能饿着肚子上学了。”
新的一天应该是从吃过早餐出门后开始，今天是否也会向过去的一个月那样的平静安稳，林飞不得而知，他所知道的是他会为了保护那种平静安稳的生活而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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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公寓八栋的天台上，一位少女静静的站在围栏的边缘，凝视着前方。在月光之下，她仿若透明的精灵，雪白的长发与肌肤都是那么的无暇。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似乎是有些不合码，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肩头，衬衫的长度遮住了她的热裤，一双笔直的长腿赤裸着踩着冰凉的地面上。
一个带着帽子穿风衣的男人从她身后出现，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地上很脏，怎么不穿鞋子？”
“不想穿。”女孩丝毫不会男人的突然出现而动容，那张堪比最精致的瓷娃娃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流露，她就好似断了线的木偶除了嘴部能够一开一合其余的地方全部都会动。
男人手中提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慢慢的蹲下身子，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一手抓起女孩的小脚，细心的为她将脚底板上的灰尘擦去，再为她穿好鞋子，先是左脚，再是右脚。做完这一切后男人站起身来，而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低头看他哪怕一眼，他做完之后她也没有道谢。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男人说道。
“嗯。”
“你也观察了他一个月。”男人继续说：“可是你还没有完成任务。”
“嗯。”
男人伸出手想要拍拍女孩的肩膀，但是想到自己刚才手碰触到了不少的灰尘，于是将手顺势收回口袋之中。“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们可以换人来，没必要冒险。你观察了这么久还没有动手想必也是觉得没有赢过他的机会是吗？”
“是的。”女孩说道，她的声音正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透明冰冷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就放弃这个任务，组织会派遣更加强大的人来。”
女孩终于有了一丝抗拒的情绪，她说道：“我会动手的，不用换人。”
“比起所谓的任务，你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男人说的很真诚，但是女孩却没有赞同的意思，好似自己的生命对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男人将女孩没有听他说话，于是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的联系吗？”
“其实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个始终观察着你的人。”男人说，“而观察者在观察被观察者的长久时间中，一直都是独自存在着，处于自我勘测的世界之中，是孤独的存在，于是被观察者就是他唯一能够甩脱孤独的途径。所以观察者总是会对被观察者产生一定的感情。”
“这就好比……如果你长久的看着一只蚂蚁，看着它如何寻找食物，如何和同伴交流，如何在各种不利的条件之中生存，那么渐渐的你也就不会忍心伤害那只蚂蚁，甚至当你看到别的蚂蚁欺负它的时候，你会碾死别的蚂蚁。这种感情，就是观察者的感情。”
“我是怕你对目标观察了太久，也如同看蚂蚁的人那样，渐渐的产生那种感情。”男人说。
那孩子表情一凝，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男人。
“我说对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说对了。”
“说的及时吗？”
“及时。”
“那么能下手了？”
“能。”
在女孩还未被这种感情缠住之前，男人提醒了她身为杀手的身份。而身为杀手的女孩，则瞬速的斩断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定位了两人之间是目标与杀手的关系，而不是看蚂蚁的人与蚂蚁。
林飞从来都不是蚂蚁。
所以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冰凉的目光，从一个月前开始，那道目光就一直跟着他，让他觉得不安，因为从那道目光之中林飞能够感觉到真正的死亡的威胁。能够威胁到林飞生命的人，如果一直处于暗处不愿意主动暴露出来，那么即便是林飞也不可能轻易的将其找出来。
他能够做的就是时刻的提防着，为此他在房子的许多不显眼的地方，花盆里，玄关的鞋柜内，浴室洗衣机的下方都摆放了灵石，形成了一个防御阵法。
“究竟是什么人……”林飞朝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却能够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漆黑的天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
……
清晨，这是林飞第一次起床的时候发现林雨和薛小虞已经起床。当林飞盯着一头杂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推开卫生间的大门时，看到的是两个女孩子正在洗漱的欢乐画面。
再漂亮可爱的女孩，起床之后也难免睡出一个可笑的模样。林飞匆忙的从卫生间退出，“你们两个快点，我要上厕所了。”
“嘛，师傅我们一起用卫生间就是啦。”林雨嘴里还叼着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上厕所也要一起吗，快点。”林飞退出卫生间，走到毛依的房间。
林飞交代过林雨，每天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运转功法，吸收涌现毛依的东升紫气，能够吸收多少就是多少。林飞在房间布置的那个阵法不仅有防御的作用，还有聚灵的作用，加上毛依混沌体质吸收一切气息的特质，这个房间的灵气浓度比寻常地方高很多，虽然比不上洞天福地，但是在都市之中能够有这样的浓度已经十分不错了。好在附近没有坟场之类的地方，馄饨体质吸收一切气息，可不是随便说说，紫气也好阴气也罢，全部都是来者不拒，如果附近有坟场的话，那么阴气最终的不会是那个坟场，反而会是这所房子。
自从毛依和林雨薛小虞住在同一间房间后，林飞喊毛依起床的时候就没有进过房间，只是在房门外敲门。而今天林雨和薛小虞已经起床了，他也就不担心看到春光乍泄的画面，放心的走进了几个女孩子的房间内。
看到毛依张大的手脚，不用想也知道三个女孩子是怎么安排睡觉的了，估计林雨和薛小虞都不会愿意和毛依睡，两个情敌宁愿挤在一起，也不愿意总是被毛依睡觉踢被子甩手等动作吵醒。
房间内加入了一张床，剩余的空间不多显得有些拥挤，因为是女生的房间所以有一股清香，林飞不知道这股香味到底是从何而散发出来，难不成年轻的女孩子身体真的会散发好闻的味道来吗？
尽管经过了林雨的吸取，但是房间内的紫气依旧缭绕着，林飞都不能够全部吸收的紫气，如果林雨能够全部吸收的话，那他这个师傅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林飞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清晨微凉的空气顿时间蹿了进来，林飞猛吸了好几口气。虽然清晨的空气经过了植物们一夜的呼吸作用，氧气含度并不如下午的时候高，但是几乎所有人还是觉得清晨的空气是最清新的，即便是清楚知道这个原理的林飞，也是这么认为着。
“小毛依，起床了！”林飞轻声说道。
毛依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先从床上坐起身来，她就好似梦游坐起来之后又缓缓的向后倒去。
“喂，不准继续睡觉了！”林飞一把抄在她的身后，将她托起扶正，“坐好，穿好衣服准备洗漱。”
“嗯……哥哥……”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人改变一个习惯，毛依也终于改变了称呼林飞为色狗，或者直呼其名的习惯，按照约定她现在喊林飞哥哥，他们两个在法律上是兄妹。
林飞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帮毛依套上，“不要磨磨蹭蹭的，不然又要迟到了，你昨天晚上究竟几点钟睡的，怎么还一副没醒的样子。”
“十二点……还是十二点半来着的。”毛依随口就说了出来。
“十二点？”林飞惊讶的说道：“我不是十点钟就催你去睡觉了吗？怎么十二点才睡觉。”
毛依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撇了撇嘴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叶潮！他总是发信息给我问这问那的，我和他聊天，聊着聊着就十二点了啊。”
不久前林飞给毛依买了一个手机，这倒不是毛依自己要求的，而是林飞觉得这样一来容易联系一些。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晚上睡觉的时间玩手机，这一点让林飞有些气愤，睡在床上玩手机影响睡眠时间不说，还对视力有很大的影响，林飞可不想毛依在自己手中变成一个要带眼镜的四眼小萝莉。
“以后睡觉的时候手机不准拿在身上知道吗？”林飞详怒的说道：“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毛依吐了吐舌头，知道林飞是为她好，但是被林飞这样严肃的对待她也得摆出一副强势的模样来，“哼，知道啦，不带就不带。”
林飞脸色柔和了一些，进行着每天早上的惯例，揉着毛依的头发说道：“好了，我先过去洗漱了，你快点穿好衣服出来，不然等下早餐都被吃光了，你就只能饿着肚子上学了。”
新的一天应该是从吃过早餐出门后开始，今天是否也会向过去的一个月那样的平静安稳，林飞不得而知，他所知道的是他会为了保护那种平静安稳的生活而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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