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捉虫）
倒是第一次因为某个人。
谢沉心里闪过齐远漂亮的脸，穿着龙猫睡衣的尾巴尖尖。
其实没有某个人，谢沉也知道，他是天生的不讨喜。光是这份和贫穷格格不入的高傲就能引来同龄人的针对。
谢沉听了倒是面不改色，只不过一脚踩在了他嘴上而已。直接让这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少爷变成了一只没了嘴的鸭子，支支吾吾地叫唤。
从小到大，谢沉受的威胁挨的辱骂不算少，有骂他随了母亲是个神经病的，有说他阴沉沉不讨人喜欢的，亲近的人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这么说。谢沉习以为常。
只不过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就是，他只要别人的臣服。
谢沉掏出手机，对着脚下的许豪拍了几张照片。
说完他便有些得意，好像跟谢沉的交锋赢上了一回。
“知道娄家、齐家、沈家和薛家在这g市是什么地位吗？那是你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然后就是那句要了命的话。
况且这小子三番四次打断自己的好事，让他在最为喜爱的篮球场上丢脸，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倒霉。许豪越想越憋气，干脆花钱找人来出一口气。
他还有分寸，不是想怎么打死人，就是想教训一下转学生，让他知道厉害就行。倒是黄毛给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多带点人，更有排场。
如果是那几位也就算了，许豪很清楚自己的身家比不上那几位，齐家也可能不会让他高攀。
可偏偏是新来的转学生，无无权无势，没有任何值得人看重的地方。却远比自己幸运，不仅成为了齐远的同桌，更是舍友，四舍五入就是同居了。
齐远是他高一入学就认识的。那时候齐远正在学校的人工湖边画画，风和日丽，云朵都舒服得打了一个卷。
许豪被他老爹念叨着，心里烦得很，偷偷溜了出来，刚好撞见齐远在那画画。阳光正好，衬得齐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好是精力用不完的时候。
许豪越想越气，不过是个穷小子，凭什么？
许豪听明白他的意思，多带点人就是要多出点钱。他看不起这样死要钱的小混混。不过也觉得小混混说得对，他就喜欢排场。
即使被踩在脚下，他也要讽刺地呐喊：“你这样的人是配不上小王子的，齐家也不会认可你。”
没想到找了十多号人，居然连一个学生都打不过！
许豪越发憋气。
语文成绩是个渣的许豪不能准确形容那时候的感受，只有一个词能概括——沦陷。而之后分班，巧的是，也恰好同齐远分在了一起。许豪内心直呼缘分。
只可惜小王子旁边有恶龙窥伺，光一个娄戚他就对付不了，更别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娄戚。许豪只能暗搓搓地关注齐远，作死吸引齐远的注意力，结果适得其反，把齐远推得越来越远。
他并没有对许豪下多大的狠手。许豪和那些混社会的混混不一样，他还只是一个学生。
他只是重点照顾了一下许豪的脸。
许豪的脸十分肿胀，有个专有名词可以概括这种情况，叫做猪头。
对比其他阴暗的想法，只有这个更适合17、18岁的少年人。这个年龄段的人最注重别人的看法，有着十分强烈的自尊心。
“放开我·······”许豪果然涨红了脸，眼里喷射着怒火。
“聪明点你就乖乖认了，以后也不用来找我。”谢沉松开了脚，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不然我会把这些发到校园的论坛里去。”
许豪仰起头，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他，似乎想不到他竟然敢这么做。
谢沉却分了心想到：同样是生气，齐远是小奶猫长出了小爪子轻轻挠了你一下，非但不生气，还想多让他踩你一脚。许豪则是猪被踹了屁股，样子十分不雅。
可见人和人还是不同的。
他对齐远还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认，齐远于他有些特别。有些事，纯粹也是顺从心意就做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像许豪那样以为喜欢上了齐远。他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遵从本心就好。
“答不答应。”谢沉又问了一遍。
如果许豪不答应，他也有的是方法对付他。稍微麻烦罢了。谢沉阴郁地想。
最终，许豪还是答应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答应了。”许豪肿着个猪头脸，有气无力地放狠话，“你等着，要是照片出来了，我爸不会饶你。”
放完狠话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那也不是谢沉打的，纯粹是他自个没站稳崴了一脚。走到街角，许豪不小心又崴了一下。
谢沉没笑话他，也没把他那句威胁放在心上。
许豪可能非但不会告家长，还会极力掩饰。他说过，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尊心强烈。
谢沉背上包，一个人来也一个人回去。
···
齐远在娄家待了一会，陪着娄戚吃完午饭，又跟他打了一会游戏。
打着打着，屏幕上的游戏人物就被人给杀了。
娄戚放下游戏机，不满地抱住他的手臂：“哥哥不专心，我要罚你。”
齐远很快道歉，心里却忍不住想谢沉最近是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吃自己和娄戚的醋，有时候他也觉得娄戚挺粘人的，简直不像个攻。
可齐远有偷偷比对过，娄戚黏黏糊糊的，其实身高比自己还高。
可以说，f4里面，属自己最矮。就连主角受谢沉，那也是比自己高的。至今他也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这么设定，可谓是对他这个攻的预备役恶意满满。
齐远的目光落在娄戚身上，娄戚心里非常高兴，他扔了游戏机，搂着齐远问：“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要怎么罚你。”
“怎么罚？”齐远下意识问出口。
“当然是罚哥哥多陪我玩一会。”娄戚纵然很想齐远一直陪着他，也知道不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是平时，齐远就答应了。
可是今天谢沉的情绪不对，谢沉在学校又没一个认识的人。加上谢沉不爱吃早餐他知道，万一谢沉也不爱吃午餐呢？
还有许豪，许豪要是这么容易被警告，他心里不太相信。
这么一想，齐远有些坐不住。
他犹豫了一会：“阿戚，我现在要回一趟学校。以后再找时间陪你。”
“是因为谢沉吗？”娄戚低着头。
齐远很想回答是，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己未来的官配？
毕竟两个攻黏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型号撞了可还行？
但是第六感告诉他不应该这样说，齐远含糊道：“学校有点事，我下午要交的作业没写完，我得赶快回去补。”
齐远不经为自己的天才借口而点赞，没想到讨厌的作业也能帮自己一把。
娄戚语气平常：“哥哥骗我。哥哥难道不知道你撒谎耳朵会发红吗？”
齐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还真是。
被当场逮住。
“不过，哥哥想回去就去吧。我不会拒绝哥哥的请求的，哥哥下次别骗我了。”
这话说得很卑微了，齐远差点就不想走了。
可娄戚这里还有很多人陪着，齐远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可能和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也有关。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哥哥去吧。”娄戚没有阻拦。
齐远于是放心地走了。
齐远走了之后，有佣人走了上来。
“少爷，要不要派一个人去跟着齐远少爷。”佣人自以为揣摩到了娄戚的想法。
娄戚想要的，向来就会抓在手上。如果存在欺骗，他一定要弄明白。
娄戚还没变态到那份上，厌恶道：“滚吧！”
佣人诚惶诚恐地退下去了，心里对齐远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层。
···
娄家司机把齐远送到校门口。
齐远乖巧道谢，转身回学校。
“我滴乖乖，刚才我看见那里的小巷子有人打架呢！”有个中年妇女拉着人闲聊。
齐远顿住脚。
另一个稍微尖利点的声音八卦：“都在学校这边了，还能打起来？”
“你是没看见，十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跟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打。吓死个人了。”
齐远本来就怀疑是谢沉，听到说是穿校服的，更加肯定了。
因为学校不强制穿校服，大家都爱穿自己的衣服来。只有谢沉，一直是两套校服轮换，基本没看见他穿过别的衣服。
齐远一把抓住中年妇女的手：“你说的穿校服的学生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高，长得还特别帅。”
“是的吧，十几个人围在那，就属他最帅。”中年妇女见有人搭腔，也不恼齐远的无礼。
再加上齐远还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呢，看着就舒心。
齐远连谢谢都来不及说了，拔腿就跑，边跑边打谢沉的电话。
但凡作者书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难看不到哪里去。要是主角，那一定都是各具风情，配角炮灰通通不能比。
齐远总把这破书里的人物当虚拟人物来看，平时拿原书来调侃也不觉得不好，反而能让他被提醒这是假的的事实。
但是人相处起来是有感情的。
谢沉不出现，他可以当他是死的。但是谢沉出现了，即使和原书不太一样，这段时间对方的温柔也不是假的。总之就别让他看着谢沉受伤。
他跑得更快，准备去宿舍看看。不行他就报警。
那中年妇女见他走了，愣了，对另一个人说：“我刚刚是不是还没说到，那个穿校服的学生下手真的是太狠了。十几个小流氓，全给他揍趴下了。在那哭爹喊娘呢。吓人！”
尖利声音点点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耸肩。看起来是认识，只要见到就明白了，她们就唠嗑，不掺和。
齐远很快跑回了宿舍，谢沉洗了个脸，接电话晚了。
电话接通，两个人拿着手机面对面。
齐远气都喘不匀，抓住谢沉：“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谢沉摇摇头，有事的不是他，是别人。
齐远把谢沉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裸露的皮肤没有看见伤痕，他有点想掀起谢沉的衣服看看。
但是他今天已经过于冲动了，其实，他和谢沉还远没好到那份上。
谢沉看出他的担心，拉过他的手，脱了上衣。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谢沉，漂亮的腹肌排列在谢沉身上，上面有些许细小陈旧的伤疤也掩盖不了暴起肌肉的力量感，齐远被拉着手戳了戳，硬梆梆的。
可以看出近期没有受伤，但是之前谢沉可能过得不怎么好。
不过这腹肌真是让人羡慕，齐远放下心，觉得自己要恰柠檬了！
齐远手还按在谢沉的肌肉上，一冷静下来就觉得尴尬。他噔噔噔后退几步，退到他以为安全的范围。
谢沉抬头看他一眼解释：“遇到许豪了，有点麻烦但没事。”
齐远松口气：“没事就好。”
嘴上说着没事，齐远下一秒出阳台打电话去了。
他要打给许豪问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冲谢沉下手。
接电话的是许叔叔。
齐远问：“叔叔。许豪在家吗？我有事问他。”
许豪在旁边给他爸打手势，说不在。
“不在。”许叔叔想了想，是不是这小子又犯事了，“是不是这小子哪里做得不好，让小少爷不高兴了。回头我教训他。”
“我也奇怪呢，许豪脸肿成个猪头样，今天非跟我说是摔的。小少爷你在学校，你告诉我许豪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齐远面色古怪，说：“没有。不过许豪这段时间总是上课不认真，还打扰别人学习。叔叔你管管他。”
许豪的学习是许叔叔的心病，这话一出，许豪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许豪还以为齐远会关心关心他，没想到挂了电话，他等到的是他爹的铁拳，和数不清的作业。
“事情解决了。”齐远想到许豪的下场，有些乐不可支，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想到谢沉什么也不说的个性，齐远补充道：“同桌，以后有事我罩你。”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罩他。
谢沉沉沉道：“好。”
许豪不爱学习，也不怎么碰游戏，唯独爱打篮球。再然后是一个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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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心里闪过齐远漂亮的脸，穿着龙猫睡衣的尾巴尖尖。
其实没有某个人，谢沉也知道，他是天生的不讨喜。光是这份和贫穷格格不入的高傲就能引来同龄人的针对。
谢沉听了倒是面不改色，只不过一脚踩在了他嘴上而已。直接让这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少爷变成了一只没了嘴的鸭子，支支吾吾地叫唤。
从小到大，谢沉受的威胁挨的辱骂不算少，有骂他随了母亲是个神经病的，有说他阴沉沉不讨人喜欢的，亲近的人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这么说。谢沉习以为常。
只不过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就是，他只要别人的臣服。
谢沉掏出手机，对着脚下的许豪拍了几张照片。
说完他便有些得意，好像跟谢沉的交锋赢上了一回。
“知道娄家、齐家、沈家和薛家在这g市是什么地位吗？那是你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然后就是那句要了命的话。
况且这小子三番四次打断自己的好事，让他在最为喜爱的篮球场上丢脸，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倒霉。许豪越想越憋气，干脆花钱找人来出一口气。
他还有分寸，不是想怎么打死人，就是想教训一下转学生，让他知道厉害就行。倒是黄毛给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多带点人，更有排场。
如果是那几位也就算了，许豪很清楚自己的身家比不上那几位，齐家也可能不会让他高攀。
可偏偏是新来的转学生，无无权无势，没有任何值得人看重的地方。却远比自己幸运，不仅成为了齐远的同桌，更是舍友，四舍五入就是同居了。
齐远是他高一入学就认识的。那时候齐远正在学校的人工湖边画画，风和日丽，云朵都舒服得打了一个卷。
许豪被他老爹念叨着，心里烦得很，偷偷溜了出来，刚好撞见齐远在那画画。阳光正好，衬得齐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好是精力用不完的时候。
许豪越想越气，不过是个穷小子，凭什么？
许豪听明白他的意思，多带点人就是要多出点钱。他看不起这样死要钱的小混混。不过也觉得小混混说得对，他就喜欢排场。
即使被踩在脚下，他也要讽刺地呐喊：“你这样的人是配不上小王子的，齐家也不会认可你。”
没想到找了十多号人，居然连一个学生都打不过！
许豪越发憋气。
语文成绩是个渣的许豪不能准确形容那时候的感受，只有一个词能概括——沦陷。而之后分班，巧的是，也恰好同齐远分在了一起。许豪内心直呼缘分。
只可惜小王子旁边有恶龙窥伺，光一个娄戚他就对付不了，更别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娄戚。许豪只能暗搓搓地关注齐远，作死吸引齐远的注意力，结果适得其反，把齐远推得越来越远。
他并没有对许豪下多大的狠手。许豪和那些混社会的混混不一样，他还只是一个学生。
他只是重点照顾了一下许豪的脸。
许豪的脸十分肿胀，有个专有名词可以概括这种情况，叫做猪头。
对比其他阴暗的想法，只有这个更适合17、18岁的少年人。这个年龄段的人最注重别人的看法，有着十分强烈的自尊心。
“放开我·······”许豪果然涨红了脸，眼里喷射着怒火。
“聪明点你就乖乖认了，以后也不用来找我。”谢沉松开了脚，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不然我会把这些发到校园的论坛里去。”
许豪仰起头，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他，似乎想不到他竟然敢这么做。
谢沉却分了心想到：同样是生气，齐远是小奶猫长出了小爪子轻轻挠了你一下，非但不生气，还想多让他踩你一脚。许豪则是猪被踹了屁股，样子十分不雅。
可见人和人还是不同的。
他对齐远还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认，齐远于他有些特别。有些事，纯粹也是顺从心意就做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像许豪那样以为喜欢上了齐远。他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遵从本心就好。
“答不答应。”谢沉又问了一遍。
如果许豪不答应，他也有的是方法对付他。稍微麻烦罢了。谢沉阴郁地想。
最终，许豪还是答应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答应了。”许豪肿着个猪头脸，有气无力地放狠话，“你等着，要是照片出来了，我爸不会饶你。”
放完狠话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那也不是谢沉打的，纯粹是他自个没站稳崴了一脚。走到街角，许豪不小心又崴了一下。
谢沉没笑话他，也没把他那句威胁放在心上。
许豪可能非但不会告家长，还会极力掩饰。他说过，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尊心强烈。
谢沉背上包，一个人来也一个人回去。
···
齐远在娄家待了一会，陪着娄戚吃完午饭，又跟他打了一会游戏。
打着打着，屏幕上的游戏人物就被人给杀了。
娄戚放下游戏机，不满地抱住他的手臂：“哥哥不专心，我要罚你。”
齐远很快道歉，心里却忍不住想谢沉最近是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吃自己和娄戚的醋，有时候他也觉得娄戚挺粘人的，简直不像个攻。
可齐远有偷偷比对过，娄戚黏黏糊糊的，其实身高比自己还高。
可以说，f4里面，属自己最矮。就连主角受谢沉，那也是比自己高的。至今他也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这么设定，可谓是对他这个攻的预备役恶意满满。
齐远的目光落在娄戚身上，娄戚心里非常高兴，他扔了游戏机，搂着齐远问：“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要怎么罚你。”
“怎么罚？”齐远下意识问出口。
“当然是罚哥哥多陪我玩一会。”娄戚纵然很想齐远一直陪着他，也知道不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是平时，齐远就答应了。
可是今天谢沉的情绪不对，谢沉在学校又没一个认识的人。加上谢沉不爱吃早餐他知道，万一谢沉也不爱吃午餐呢？
还有许豪，许豪要是这么容易被警告，他心里不太相信。
这么一想，齐远有些坐不住。
他犹豫了一会：“阿戚，我现在要回一趟学校。以后再找时间陪你。”
“是因为谢沉吗？”娄戚低着头。
齐远很想回答是，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己未来的官配？
毕竟两个攻黏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型号撞了可还行？
但是第六感告诉他不应该这样说，齐远含糊道：“学校有点事，我下午要交的作业没写完，我得赶快回去补。”
齐远不经为自己的天才借口而点赞，没想到讨厌的作业也能帮自己一把。
娄戚语气平常：“哥哥骗我。哥哥难道不知道你撒谎耳朵会发红吗？”
齐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还真是。
被当场逮住。
“不过，哥哥想回去就去吧。我不会拒绝哥哥的请求的，哥哥下次别骗我了。”
这话说得很卑微了，齐远差点就不想走了。
可娄戚这里还有很多人陪着，齐远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可能和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也有关。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哥哥去吧。”娄戚没有阻拦。
齐远于是放心地走了。
齐远走了之后，有佣人走了上来。
“少爷，要不要派一个人去跟着齐远少爷。”佣人自以为揣摩到了娄戚的想法。
娄戚想要的，向来就会抓在手上。如果存在欺骗，他一定要弄明白。
娄戚还没变态到那份上，厌恶道：“滚吧！”
佣人诚惶诚恐地退下去了，心里对齐远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层。
···
娄家司机把齐远送到校门口。
齐远乖巧道谢，转身回学校。
“我滴乖乖，刚才我看见那里的小巷子有人打架呢！”有个中年妇女拉着人闲聊。
齐远顿住脚。
另一个稍微尖利点的声音八卦：“都在学校这边了，还能打起来？”
“你是没看见，十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跟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打。吓死个人了。”
齐远本来就怀疑是谢沉，听到说是穿校服的，更加肯定了。
因为学校不强制穿校服，大家都爱穿自己的衣服来。只有谢沉，一直是两套校服轮换，基本没看见他穿过别的衣服。
齐远一把抓住中年妇女的手：“你说的穿校服的学生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高，长得还特别帅。”
“是的吧，十几个人围在那，就属他最帅。”中年妇女见有人搭腔，也不恼齐远的无礼。
再加上齐远还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呢，看着就舒心。
齐远连谢谢都来不及说了，拔腿就跑，边跑边打谢沉的电话。
但凡作者书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难看不到哪里去。要是主角，那一定都是各具风情，配角炮灰通通不能比。
齐远总把这破书里的人物当虚拟人物来看，平时拿原书来调侃也不觉得不好，反而能让他被提醒这是假的的事实。
但是人相处起来是有感情的。
谢沉不出现，他可以当他是死的。但是谢沉出现了，即使和原书不太一样，这段时间对方的温柔也不是假的。总之就别让他看着谢沉受伤。
他跑得更快，准备去宿舍看看。不行他就报警。
那中年妇女见他走了，愣了，对另一个人说：“我刚刚是不是还没说到，那个穿校服的学生下手真的是太狠了。十几个小流氓，全给他揍趴下了。在那哭爹喊娘呢。吓人！”
尖利声音点点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耸肩。看起来是认识，只要见到就明白了，她们就唠嗑，不掺和。
齐远很快跑回了宿舍，谢沉洗了个脸，接电话晚了。
电话接通，两个人拿着手机面对面。
齐远气都喘不匀，抓住谢沉：“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谢沉摇摇头，有事的不是他，是别人。
齐远把谢沉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裸露的皮肤没有看见伤痕，他有点想掀起谢沉的衣服看看。
但是他今天已经过于冲动了，其实，他和谢沉还远没好到那份上。
谢沉看出他的担心，拉过他的手，脱了上衣。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谢沉，漂亮的腹肌排列在谢沉身上，上面有些许细小陈旧的伤疤也掩盖不了暴起肌肉的力量感，齐远被拉着手戳了戳，硬梆梆的。
可以看出近期没有受伤，但是之前谢沉可能过得不怎么好。
不过这腹肌真是让人羡慕，齐远放下心，觉得自己要恰柠檬了！
齐远手还按在谢沉的肌肉上，一冷静下来就觉得尴尬。他噔噔噔后退几步，退到他以为安全的范围。
谢沉抬头看他一眼解释：“遇到许豪了，有点麻烦但没事。”
齐远松口气：“没事就好。”
嘴上说着没事，齐远下一秒出阳台打电话去了。
他要打给许豪问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冲谢沉下手。
接电话的是许叔叔。
齐远问：“叔叔。许豪在家吗？我有事问他。”
许豪在旁边给他爸打手势，说不在。
“不在。”许叔叔想了想，是不是这小子又犯事了，“是不是这小子哪里做得不好，让小少爷不高兴了。回头我教训他。”
“我也奇怪呢，许豪脸肿成个猪头样，今天非跟我说是摔的。小少爷你在学校，你告诉我许豪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齐远面色古怪，说：“没有。不过许豪这段时间总是上课不认真，还打扰别人学习。叔叔你管管他。”
许豪的学习是许叔叔的心病，这话一出，许豪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许豪还以为齐远会关心关心他，没想到挂了电话，他等到的是他爹的铁拳，和数不清的作业。
“事情解决了。”齐远想到许豪的下场，有些乐不可支，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想到谢沉什么也不说的个性，齐远补充道：“同桌，以后有事我罩你。”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罩他。
谢沉沉沉道：“好。”
许豪不爱学习，也不怎么碰游戏，唯独爱打篮球。再然后是一个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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